萤火虫的可能
Q：你见过萤火虫吗？它真的会发光吗？
当然见过。去年夏天，在浙江安吉的一个山间小村，我蹲在田埂边看了整整半小时——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停在我手背上，像一颗会呼吸的星子。它不吵不闹，只是安静地亮着，仿佛在说：“你看，我也能点亮黑夜。”那一刻，我突然懂了：不是萤火虫太渺小，而是我们太久没低头看世界。
Q：现在还能看到萤火虫吗？城市里还有它们的影子吗？
答案是：有的，但越来越稀少。我在北京通州的一片湿地公园里，曾偶然发现一群萤火虫在傍晚时分集体飞舞，像一场微型烟火秀。当地环保志愿者告诉我，这是他们连续三年生态修复后的成果——减少农药、保留水草、控制灯光污染，萤火虫回来了。它们不是“消失”，而是提醒我们：人类文明不该以牺牲自然为代价。
Q：萤火虫发光是为了什么？它也有情绪吗？
科学上讲，萤火虫发光是求偶信号，不同种类有专属“灯语”。但我觉得，它更像一种温柔的表达。杭州一位昆虫摄影师拍到一只雌虫在雨后微光中闪烁，雄虫循光而来，彼此靠近又分开，像极了恋人之间的试探与确认。这不是冷冰冰的生物学，而是生命对生命的回应——哪怕只有一秒，也值得被记住。
Q：我们普通人能为萤火虫做点什么？
很简单：关掉不必要的灯。我家阳台原本装着LED灯带，后来改成暖黄小夜灯，还种了薄荷和马鞭草吸引益虫。三个月后，第一只萤火虫飞来了。它不说话，却让我明白：所谓“可能”，从不是奇迹，而是我们愿意给自然留一扇窗。
萤火虫的可能，不在遥远的森林，而在你今晚熄灭的一盏灯里。它提醒我们：即使微弱如光，也能照亮人心。
